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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现在，你还要说跟我没关系了吗？要知道，你就是我，我就是你，我只是替自己感到惋惜。”女人的声音又变得充满了悲伤。仿佛她的情绪每个瞬息都在变化，毫无征兆。

    惋惜？

    欧阳紫訫摇头。她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惋惜的。她不是救世主，不是圣母，更不是能判定人生死的死神，凭什么将那些人的命运硬安插到她的头上来，这一切不过是千年遗迹的建造者所设的一个局罢了。说得好听一点，她是控制者，但其实，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罢了。

    “愚蠢的人是你。”欧阳紫訫啪地一声盖上了小石盒，起身看向四周，这个不知名的空间已经变得亮了起来，而且那小石盒中可以看见的人形光点在这空间之中也能看见。他们就好像失重了一般，漂浮在这不知名的空间之中，很分散，但确实存在。

    “我？哈哈……”女人又笑了起来，方才的悲伤已经不见了，“我倒要看看，我如何愚蠢！”

    ——主人……

    嗯，我知道，你再坚持一会儿。

    欧阳紫訫的眼神看向了不知名空间的深处，这里虚无、飘渺，如同她的眼神，好像在看那些光点，又好像透过了这些光点在看别的什么东西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的意思，如果真的像你所说，这个小石盒终将成为我的玄器，那么究竟要如何用，应该由我决定，而不是——它。”欧阳紫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冷，不带一丝情感，更没有因为得到这玄器而该有的愉悦，“说你愚蠢，是因为你顺应了玄器，而不是让它臣服于你；说你愚蠢，是因为你妄图控制本不属于你的人，让他们听命于你。”

    在欧阳紫訫的心中，每个人都应该拥有自由，即使这个自由的外面被套上了某些限制。她并不觉得操控他人是一件什么值得骄傲的事情，如果她会那么想的话，就不会将凤承宣三人放在千年遗迹中任他们自生自灭了。

    “天真！”女人对于欧阳紫訫的话不屑一顾，一个将仇恨都遗忘的人，说出来的话自然不是她会认同的，“你不杀别人，难道别人就不会杀你了吗？”

    “这是两回事。”欧阳紫訫收回了目光，这一次，她说话的时候看着的是她面前的云天墨，这个男人是心甘情愿陪在她身边的。想到这，欧阳紫訫笑了，弯弯的眉眼间全都是幸福，“你被仇恨蒙蔽了双眼，看到的永远都只会是阴影，而不是光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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