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滕戡急忙收回拳头,身影开始躲闪。 可是,这次的闪电比上一次更快,更犀利,落在地上,击的积雪飞溅。 又是五次电击,滕戡堪堪躲过。过渡的用力,导致他胸前被杨雄抓裂的伤口鲜血流的更快,真个胸前血红一片。 朱武脚步不停,一边走一边道:“五雷天罡阵法,一次比一次犀利,你觉的你下次能躲过去,或者躲不过去,抗下闪电的机会有多大。” 朱武斜斜瞥了一眼滕戡,昂着头,迈步向秋月和杨雄走去。 陈达跟在他身侧,傲娇地看着滕戡。 “朱大哥,我” 朱武叹了一口气,道:“就算他不能动,你也杀不死他,不然” 朱武冷冷看了一眼滕戡,滕戡感受到了朱武的不甘和杀他的强烈愿望,只是条件所限罢了。 陈达不甘地看了一眼,过去将杨雄和秋月放在虎背上。 “这是” “病关索杨雄。” 陈达惊喜了一下,也就明白是杨雄拖住了眼前这个人。 “我们去哪里。” “西北。” 风雪中,一条白虎,背着四个人,消失在街头。 滕戡站在原地,没有动,也不敢动。 北方,高楼。 先前这里曾发生过一次大战,刘唐一人杀了三个人。 高楼楼顶上,甄诚的尸体还在,脑袋被镶嵌在一个石柱里。在这个石柱上,站着一个人,这个人穿着一身的黑色长袍,几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,头上戴着斗笠,遮盖了大半个脸,但是唯一清晰的是,他站在那里,吹着一只乳白色的玉笛。 那笛子十分的显眼,就像一段柔和的光,横溢在半空。 笛声从这只玉笛中吹出,散入柳城。 可是有一刻,吹笛子的人皱了皱眉头,按笛子的手停了一下,嘴角动了动,然后继续演奏,像是一个高傲的音乐家,站在世界的舞台上,全身贯注地表演。 高楼下,数丈外,有人停了下来,在他的身边,有一只长着双翼的白虎,一团翻滚的白云。 “王尚书” “不急” 一个穿着皮袄的匠人在雪地里坐下,从一个破旧的灰色帆布包里拿出钻头和锤子,准备在一块**十公分高的石碑上刻字。 风雪依旧,笛声悦耳。 翻滚的白云和白虎向着高楼飞去。 寒风骤然激烈,吹的吹笛之人的长衫向后飘荡。 风来的快,去的更快。 飘起的长衫落下,笛音已转。 原本急速前行的白虎和那一团云陡然停了下来,在他们的眼前,不再是冰天雪地,而是霜天沙漠。 白虎踌躇,白云眺望,天地尽是沙漠。 这是幻境,我们要打破它。 白虎挥翼,向天空飞去,越飞越高,却探不到天际。 于是猛虎猛然下坠,如陨石陨落,誓要将这大地打开一个洞一般。 轰隆一声,震的大地颤抖。 可是,霜天黄沙,依然。 “这” 一声轰响,拿着锤子和钻头刻字的匠人抬起了头,他看到了半空的白虎撞向地面,然后颤颤巍巍地站起来,茫然不知所措。 匠人无奈地摇了摇头,拿起锤子和钻头,对着白虎那个方向狠狠地砸了一下。 没有声音,只有火星溅起。 前方的白虎和那团白云感觉脚底一阵晃动,两人的身子不停的下坠,在他们以为这没有底的时候,他们看到了深山,看到了满山的白雾在弥漫。 大山延绵,白雾茫茫。 有鸟叫的声音在大山回荡,不断重复着“鹧鸪鹧鸪”的声音。 白虎和那团翻滚的云看着延绵的大山,看着无尽的白雾,听着声声的“鹧鸪”,心中无限悲凉,那些过往的伤心、悲恸如那白雾一般,将他们的心包围,而他们的身子,正渐渐被白雾所包围。 此生已如此不堪,何不就此老去! 风雪中,匠人的锤子和钻头还没有收回,耳听的笛音又是一变,再看那白虎和那团云,安安静静的,像即将凋谢的花朵,停在楼底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