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一六章 恐惊有事-《重生之长姐有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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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香味绕鼻,雅幽香凝,这茶竟是妙到此处。”

    一句禁不住的叹喃,才是对于这秋爽茗最高的赞意,当即寒祈的眸眼已是移落到厢竹那处。左侧眉梢微落浅挑,寒祈说道。

    “看来萧大小姐身侧这位姑娘,甚是懂茶?”

    当今太子那是何人,岂是随随便便一个丫鬟就搭其言语,厢竹方才那一番禁不住的妙赞,对于天家来说已是冒犯。当即闻了寒祈这话,厢竹直接骤变了面色,心中早已懊责数语,厢竹急忙跪下叩罪,求得太子莫要怪了方才那越逾犯上的事。

    萧家没有多少主仆之分,加之虽与寒烨走得近,不过寒烨那个性子,也不会留心在意这些,故而才导致厢竹这一份下意识的忘克道喃。

    逍遥王和自家的小姐少爷,皆不是在意卑尊的人,不过跟前的这位太子,想来并非这等善随之人。故而在意识到自己竟然失态,妄自出语皆了寒祈方才那话,厢竹已是心生悔恐。

    太子降罪,若是责了自个,降罪于己。那是自己该,可要是因了自己的一时失语牵连到大小姐以及整个萧家,厢竹便是外死也难辞其咎。

    厢竹为何突然恐惊,心中闹搅的心思萧楚愔自是明的。虽说在萧家,如今确无太过明清的主仆之分,不过天家严威,谁知寒祈会不会就着这一件事为难厢竹,顺带给萧家一个下马威。故而厢竹这厢才刚跪下罪请,萧楚愔那儿也是忙着起了身,随后欠身罪了礼,说道。

    “厢竹方才并非有意越了这一份卑尊,还望太子莫怪!”

    “莫怪?不过一句话,本太子何时说要怪了,萧大小姐这般,倒是刻煞得紧。”

    他这儿还什么都没说,跟前这两人便是跪的跪,罪请的罪请,到像是他正打算要了她们的命似的。对于厢竹方才的不敬,寒祈显然没打算为难厢竹,只是这道出的话虽无为难之意,却比那明摆着要罪责的怒,更让人难定。

    太子既然都示意对此事不上心,且出言要她们起身,若是继续这样叩着罪,免不得违了太子之意。故而在寒祈言起之后,萧楚愔与厢竹只能再道了罪,而后谢了恩,这才双双起身。

    身子方由厢竹搀扶站起,人才刚稳了形,那儿的寒祈竟是笑着接语说道。

    “这萧家自打萧大小姐开始认心打理起来,据闻与先前的萧家大不相同,便是旁家,也是寻不出一二处可以提比的。以前也只是听闻一二,道听途说,可如今看来,真是与旁家全然不同了。”

    上一刻刚刚免了厢竹不敬之罪,下一刻,竟是将话转扯到萧家与旁处的不同。很明显,这位当朝的太子想说什么。

    自打来了这处,萧楚愔何时如此累劳了心,虽说刚开始来了这儿,想要重撑萧家的确累心累劳不少。可萧家毕竟根基深,霸威仍在,就算劳纠得紧,想要稳扶起来也不是一件难入上天的事。再凭了她的手腕,自是操稳商事。

    故而在应对那些商业上的老道,萧楚愔一直都心揣定稳。她是萧家的当家家主,是京都上赫赫有名的富商当家,手头有资本,也有那个资格,她有足够的本钱同旁人算,同旁人摆出一副慢傲的冷性。

    可如今呢?

    跟前所坐之人,并非那整日交道的商业富者,而是当权家的皇子,当今的太子。

    萧楚愔如今所处的这个世道,与她之前身处的世界完全不同。在这个世道里,钱虽然是万能的,却也不是绝对万能的。

    因为还有一样东西远凌于金钱和律法之上。

    那就是皇室。

    只要开罪了皇室的人,饶是你家财万贯,饶是你手捧金盆,他也有能耐仅凭一句话便要了你的性命。

    同皇室接触,你得算,不但得算,你还得时刻小心万刻留神。莫不然,那便是真真的万劫不复了。

    寒祈,这位最有可能位登皇位的太子,如今显然对萧家有意,对萧家与逍遥王之间的关系有意。也正是因了这一份有意,叫萧楚愔极是难安,心恐有事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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