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四六章 太子再探-《重生之长姐有毒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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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所以本太子才会叹惋,怜那一池子再难现色的美绝。”

    江家一夜之间上下全门遭屠,此事才是江家之事最为骇惊之事。可如今太子所惋的竟非江家一干人众,而是那一年不过几月可现的荷景。

    这等视人为草芥,心狠戾歹残的凶性,叫人闻得心随触惊。

    寒祁是个利权过天的主,区区江家上下,不过几十口人命,他又怎会真的落入眼中。便是那一池子让他惋了叹的莲池,实则也仅是为牵顺话题顺手抛出的撑垫。话至此,人稍顿,浅顿片晌,像是凝了一番思,寒祁这才忽的再转话调,说道。

    “萧大小姐方才所言,倒叫本太子留思了,虽说官商两道,这江家本太子不熟,不过几言下的浅交,得了缘上了江府看赏过一池的莲碧。可这江家家主为人,本太子到也闻过一二,当也是个行事谨严,不随利坑旁人的主。如此之人,当不会与旁人结下深仇才是,怎的如今,倒是开罪了何人,惹得这一身的祸灾,不仅累断自己,连着一家干众,也是丧了命。”

    一家老小一夜全数没了性命,若非与人结下深仇,怎会招来这样的祸杀。

    江家家主此人,行事却是严谨,事事留神小心。若非他这事谨行谨的心思,萧楚愔也不会在叫对方害坑多次还寻不得证据击反,白白压了一肚子的气隐。

    要说这江家家主行事谨严,萧楚愔认同,不过说他不随利坑旁人,这一句萧楚愔可不能笑苟。心下自是因了寒祁这番话露了鄙,只是人虽鄙,意可不能摆明了露现,当下正了神色,萧楚愔回道。

    “这江家为何平遭这样的祸灾,一家沦落至此,说实的,楚愔这处也是不知。便是当闻江家一事,我这儿也是诧了惊的,实是不明怎的就遭了这样的祸灾。”

    “这江家之事,萧大小姐,难道真不清知?”

    江家与萧家,本就是两家没有交集的人家,这江家为何遇了这等祸灾,萧家如何会知。可寒祁此刻道出的这番反询,显然在暗示萧楚愔方才那番话回,可没实言实说。

    到也如太子言下的疑询,萧楚愔的确没有如实言回,只是江家之事若是要说,这心里头最清的,该是坐在她面前的太子。

    复而心里头的笑冷因了寒祁方才的反询又深了几分,心下讽警着嘲,可面上却展不解以及疑思。当下眼覆奇迷凝视对上寒祁的眼,萧楚愔疑道。

    “太子此语,何意?”

    “倒也无旁的意思,不过寻着萧家与江家皆是京都道商上数一数二的人家。既是京都排得上名号的,想来平素也有交集。故而才思,这江家祸降之事,萧家是否会知些旁处不知的隐恻,故而顺着也就问了。”

    旁处不该知的恻隐,莫不是萧家就能知了?太子这番话,实是可笑,这要是搁在旁处,由着旁人的口中说出这等可笑的话,萧楚愔必是言讽意讽直接嘲鄙回去。只可惜寒祁绝非她可肆意付对之人,且寒祁方才那一番话,也断不是逗趣无脑之意。

    故而萧楚愔这处,心更是乱搅几分。

    太子府内,气氛逆压,步步答应皆可能给萧家惹来祸灾。萧楚愔一直都是警的,生怕哪一刻哪一句话遭了道,到时便是彻底的万劫不复。

    她心提警,处处谨慎小心,却还是避不得握权之人的别有用心。

    几番道言,皆是左右错言,只可惜萧楚愔如何错开言词,终归还是避不得寒祈一早的思谋早算。

    杯中的茶,早就凉了,凉下的茶,茶香皆散,再无那刚沏时的沁香。如此失色的茶,本当遭了天家舍弃,断无入了太子之口的意。只是面对这凉得散了茶香的茶茗,寒祁竟未嫌了弃倒,而是话顿之时举杯尽饮。

    一杯凉茶,一饮而尽,茶饮杯空,寒祁暗下一声呵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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