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出租车师傅是舜山镇本地人,今年43岁,开了十几年出租车。 一早上六点爬起来,吃完媳妇的早饭,载上前一天约好要去县里的几个乘客,就向县里出发。 到了县城,生意要好一点,但也只是好一点。 所以他大部分时候,都会从县城再带几个人去市里。 毕竟开了十几年的出租,通讯录里也存了好几百个号码。 每天的收入都是稳定的。 至少从镇子上到县城,从县城到市区这两段路,车子都不会空。 在市区跑一天,如果有人包车,那他这一天就可以提前下班了。 比如陈阳这样包车,而且还是直接包车去自家镇上的。 一个单趟就两三百块了。 事情还得从一个月之前说起。 那天他接了一个乘客,是县城的小伙子,小伙子亲戚去世,大晚上包车回来。 他将小伙子从县城放下,等了快一个小时,也没等到去镇上的,于是就开车回家了。 回镇子的路是县道,但都铺上了柏油路,开起来很平顺。 那是晚上八点钟,他记得很清楚。 嘭的一声,车头好像撞到什么东西。 他停下车,原来是一只野兔从路边窜出来的时候,被他撞死了。 他心里还挺开心。 这只野兔至少三四斤,一个星期都不用买肉了。 可就在当天晚上,他做了噩梦。 梦里有一只野兔,就定定的望着他,什么话也不说。 他去哪里,兔子就跟在哪里。 要说这梦,也就是怪异了一点,跟噩梦还搭不上边。 只是醒了后,这个梦和以前做的梦不一样。 以前做梦,过了一会儿,就想不起来梦里梦见了什么。 这个梦不一样,他一整天开车都浑浑噩噩,越想越清晰。 当天晚上,他又梦见了兔子。 接着连续几天,他都做这一个梦。 这时候他知道,自己爬是沾上什么脏东西。 陈阳听到这里,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。 他问道:“那兔子吃了吗?” “哪里还敢吃啊,第二天就给埋了。” “第二天了还没吃呢?” “不敢吃。”师傅摇头,谈起来还是一脸后怕:“我意识到这事儿有点邪的时候,就怕媳妇给吃了,一问才知道,她也梦见了……” “一个梦?” “嗯,一个梦。而且……” “而且什么?” “我俩娃也梦见了。” 哪怕事情过去了,师傅说起来,还是有点情绪崩溃的样子。 陈阳问:“埋了之后还继续做梦?” “是啊,一直做。” “后来呢?” “后来,就去观里找彭师傅,哦,彭师傅是我们镇上道观的老师傅,几十年了,人很有本事的。” 陈阳点头,他说的应该就是舜山观的彭升。 “现在呢?还做噩梦吗?” “不做了。”师傅道:“彭小师傅给我画了一张符,放在身上,说是百邪不侵。” “彭小师傅?” “哦,就是彭师傅的徒弟啊,我没和你说吗?” 你说什么了…… 他大概也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。 那只兔子,十有八九已经开了灵智。 被撞死后,心有不甘,以托梦的方式报复他。 不过这兔子做事不地道。 撞死他的是这个师傅,兔子却把人一家老小都给报复了。 还好报复手段有限,没酿成大祸。 “可否给贫道看看那符?” “就是这个。” 师傅把符掏出来给他,陈阳放在手心细细的看。 符纸一般,但的确有几分法力在里面。 从折叠的符纸上能看见一串字体,这应该是他的生辰八字。 一张护身符。 用来辟邪足够了。 “啊,握草!” 忽然的,司机师傅喊了一声。 一个急刹车,陈阳就感觉身子往前一顷,还好系了安全带,这股冲击力很快被弹了回来。 “师傅,你这是……” 他还没说完,就看见司机师傅一张脸惨白惨白,眼睛瞪得滚圆盯着车前。 他脖子僵硬的转向陈阳,喉结不断滚动:“你…看见没?” “什么?” 第(1/3)页